《黄金有罪》监制王心慰,配得起金牌监制称号,烈火雄心系列、《枭雄》《逆缘》都是她的作品,亦是陈展鹏、郑嘉颖的伯乐,将他们由配角捧到变主角,之后更成为视帝,但王心慰想做的不是造王者,只想当一个说故事的人。
她说:「我是一个小女人,只想制作自己喜欢的作品。」
行外人总以为监制高高在上,王心慰表示自己连闹人都不懂:「人家闹我的时候,我不懂得如何用锋利的词语回应,或者是性格所限,我只能做一些小型制作。(《烈火雄心》大制作吧?)在香港电视剧来说,是,但小时候看的是David Lynch、黑泽明,当然会幻想自己的作品要同大师一样,但现实是不可能,老板有他的预算,要做到一丝不苟可能要很多钱,所以作品能够接近你所想其实已很好了。」
北上拍剧太大牺牲
访问原先是拍片进行,但监制王心慰婉拒了,结果摄影师食了一个很长的下午茶,没有摄影机只有录音机的情况下,专访变成谈天说地,王心慰说的内容比我预期多,尤其是创作人内心争扎,在戏行的当然想自己的舞台越来越大,制作资源更丰富,但王心慰明白等价交易,「我知道北上可能令制作水平提升,不是说公司对我不好,公司非常好,只是我没有太大野心,如果为了作品要去拼,要去处理很多人事关系,我宁愿在一个比较舒服的环境,人的一生不是只有事业还有家庭。」
收视只是一段时间的指标
理想同现实总有距离,王心慰在TVB学会用有限资源完成作品,「公司每年都有个预算,这次做了一个大制作,下次就玩小品吧?不是公司安排,而是我自己都会这样做,我们都要为公司着想。我自己没有收视压力,看剧集有时是潮流,我有些濶太朋友,她们现在看韩剧,但不是烧脑那种而是小鲜肉那类,收视只是一段时间的指标,可能现在他们不看,但之后可能某段时间重播,他们会收看然后喜欢,你可以说我阿Q精神,但我是这样想。」
王心慰虽然自认小女人,但她的作品很重刚阳味亦有点实验性,例如2017年郑嘉颖、田蕊妮主演的《迷》,很黑色喜剧,完全不像TVB剧的格局,本是令人惊喜的作品,但就是很多情节用了无线最爱套路--写到太白,角色心声都要读出来,令到剧集有点格格不入,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王心慰,今次亦再问一次,她解释原来同观众水平有关:「我知道剧集写得含蓄一点,留些想像空间,是有层次及格调很多,但流失观众是一件很大事情,我承认《迷》可以减少一点心声,但如果我不用角色心声去交待剧情,观众跟不上故事走向」
《双面伊人》惨痛教训
王心慰表示没有收视压力,但其实总会有影响,正如她现在不敢太尽,挑战一下观众,因为她有过惨痛的经历。「我现在不够胆,我曾经试过,最惨败那套是郑伊健主演的《双面伊人》,这个剧太要思维,观众就迷失了,那次我明白,观众跟不上,我不是说什么,美国观众通常钟意思维,千祈不要说太多资讯给他们,让他们去发掘,但香港观众你不说清楚,那就没有人收看,那次(《双面伊人》))我受了很大教训,令我明白原来要说得白一点,才可捉紧观众。」
翻查资料,99年播映的《双面伊人》第五集的收视只得18点,那个40点才开香槟的年代,《双》剧的确是惨败,当年无线更要同亚视打仗,这套剧与亚视收购的台剧《少年方世玉》正面交锋,结果对方收视同口碑都较好。不过现在香港观众已看了很多日韩美英剧,接受程度高过以前很多,是时再度刺激一下观众吧?